六爻课堂

王弼对《周易》适时说的注解,爻义所以变动不居,难以推度,是由于其所处的时机不同

此说是对爻变说的进一步发挥。爻义所以变动不居,难以推度,是由于其所处的时机不同,因而其吉凶之义也就不一样。此即适时而变说。适时说本于《彖》《象》,东汉荀爽解易,亦讲趋时说。王弼在《略例》中,写了《明卦适变通爻》一文,进一步闻发了这一观点。他说:

夫卦者时也,文者适时之变者也。夫时有泰否,故用有行藏。卦有小大,故辞有险易。一时之制,可反而用也。一时之吉,可反而凶也。故卦以反对。而文亦皆变。是故用无常道,事无轨度,动静屈伸,唯变所适。故名其卦,则吉凶从其类;布其时,则动静应其用。寻名以观其吉凶,举时以观其动静,则一体之变,由斯见矣。

王弼对《周易》适时说的注解,爻义所以变动不居,难以推度,是由于其所处的时机不同

此是说,爻的特点在于变,变总是同所处的时位联系在一起的。卦辞因时而异,爻辞也因时而变化,此即“卦者时也,爻者适时之变者也”。就卦辞的吉凶说、如泰否两卦,泰为大通之时,所以其群吉;否为不通之时,所以说〝不利君子贞”。

泰时则行道,否时则不仕,此即“时有泰否,故用有行藏”。“卦有小大”两句,本于《系辞》文,用来说明卦辞因时而不同,如否时辞险,泰时群易。“一时之制”,“制”指体制。是说,卦义因时不同,其爻义可以相反,此即“可反而用”。如泰卦之体,为吉亨,可是其上六爻辞说“城复于隍”。王弼注说:“居泰上极,各反所应,泰道将灭,上下不爻,申不上承,尊不下施,是故城复于隍,卑道藏也。”又如大畜卦,卦辞为〝利贞,不家食,吉”。王骊注说:“有大畜之实,以之养贤,令贤者不家食,乃吉也。”此是本于《彖》文,以大畜为养贤之义。可是其上九爻辞说:“何天之衢亨。”王弼注说:“处畜之极,畜极则通。大畜以至于大亨之时。何,群也,犹云何畜,乃天之街亭也。”是说,畜到极点则通。天之衢,无所畜,所以亨通。“何畜〝,即“可反而用”。“一时之吉。可反而凶”,是说,爻辞的吉凶,可与卦辞相反,如丰扑卦辞说:“亨,王假之。“王弼注说:“大而亨者,王之所至。“此以丰卦之制为吉。

可是上六爻辞说:〝三岁不觌,凶。”王弼注说:“处于明动尚大之时,而深自幽隐以高其行。大道既济而犹不见,隐不为贤,更为反道,凶其宜也。”此是说,此爻之义炒凶。因此,下文又说:“卦以反对而交亦皆变。”是说,如果卦义相反,其爻义也因之而变。如泰否两卦,泰卦初九爻辞说;“拔茅茹以其汇,征吉。“此是以出征为吉,因为泰卦之体为大通之时。又否卦初六爻辞亦说:“拔芽茹以其汇,贞吉,享。〝但其意义不同。王弱注说:“顺非健也,何可以征。”“顺非健”,指初六居于下卦坤体,不宜前进,此又是以不征为吉,因为否卦之休为闭塞不通之时。总之,卦因时推移,其义 无常;爻亦随时而异,处事并无定轨,此即“动静屈;仲,唯变所适”。

王弼对《周易》适时说的注解,爻义所以变动不居,难以推度,是由于其所处的时机不同

王弼认为,由于直因时推移,所谓”卦以存时”,人们依卦名则可以知事物之凶吉属于哪一类,如名其为谦、比,则吉从其类;名其为谦、比,则凶从其类,此即”名其卦,则吉凶从其类。“由于“卦以存时”,人们应依式之时,采取不同的措施,如逢震卦则应动,逢艮卦则应止,此即〝存其时,则动静应其用”。以上这些,都是就卦辞说的,认为卦辞或卦义因时而不同,其爻义也因之而变。关于爻义的变化,除同卦之时相联系外,王弼认为,还有自己的特殊条例。他在此文中,解释爻的变化说:

夫应者同志之象也。位者爻所处之象也。承乘者逆顺之象也。远近者险易之象也。内外者出处之象也。初上者始终之象也。认为爻象在一卦之中,或有应或无应,或当位或不当位,或居中位,或承或乘(居下为承,居上为乘),或相远或相近,或居内卦或居外卦,或居初或居上,因而其适时的情况也各不相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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