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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周易大传》的“保民”,没有突破儒家重民的局限,保持着西周以来的传统特色

有可久之德,创可大之业者,非圣人而何?这正是君子崇德广业的最高极致。可见《系辞》所谓“贤人”是在位之有德者。《坤•文言》说:“天地闭,贤人隐。”此言天地不交、上千阳塞,君豆不合。当此之时,有德之贤者,隐居而避福。此贤人指曾经在位因时乖而隐退的有德者。把《系辞》和《文言》合而观之,则知它们所谓“贤”重在有德,体天地之德,知时事变化,而不同于墨子、孟子所谓之才能之士。

其次,《颐•蒙》说“圣人养贤”,《大畜•象》说“养贤”。《彖》传所说的“贤”不同于《系辞》《文言》,当指不在位之才能之士。但,关键在一“养”字,“养贤”与“尚贤”不同。对此,高享说:“圣人之于贤人及万民,亦应其时而养之,故贤人能献其力,万民能乐其生。如失其时,则贤人隐,万民苦矣。”(《周易大传今注》)可见《彖》传所谓“养贤”,是养之使不隐,不同于墨子所谓说“任之以事,断予之令”。

《周易大传》的“保民”,没有突破儒家重民的局限,保持着西周以来的传统特色

《象》传不说“尚贤”“尊贤“而说“养贤”,可能与战国后期的养士之风有关,如战国四君子之养士,充作僚属、食客。我们不能武断地说《周易大传》的“养贤”与春秋战国期间的尚贤思想互不相涉,但应该说,它并不属于春秋战国期间由墨翟、孟输代表的、具有进步意义的尚贤思想。这是因为《周易大传》的作者们在政治上还企望着西周时期宗法制的模式。他们的理想社会是天子“建万国,亲诸侯”(《吡 •大象》),“作乐崇德,段荐上帝,以配祖考”(《豫•大象》),“省方观民设教”(《观•大象》),“治历明时”(《革 •大象》),“制度数,议德行”(《节•大象》),以期达到“万国咸宁”(《乾 •彖》)。这是一种具有明显的宗法时代神道设教与礼治结合的政治观念。在这种观念下,《周易大传》的作者们只能摭拾一些当时流行的“尚贤”“养贤”的词向,而不可能提出真正意义的尚贤主张。

基于此,我们就可以对《周易大传》的“保民“思想做进一步的具体分析。《周易大传》的容民、保民、畜民、养民,“振民育德”,“劳民劝相”,是要求君主以德保民。这是西周以來,统治阶级“敬德保民”“民 为邦本“思想的继线,体现着偶家爱民、重民的思想传统,是春秋战国期间民本思潮的组成部分。它的主要特色是以自然比附人事,把社会政治生活中的君民关系比附为自然界大地和万物的关系,或者比做池水与岸士的关系。它认为大地以厚德载物,君主应以博大的胸怀容保万民。然而这种比喻并非“保民”思想的全部和实质。容民保民的目的是使民治民。《兑•彖》说:“兑,说也⋯⋯说以先民,民忘其劳;说以犯难,民忘其死。”

《周易大传》的“保民”,没有突破儒家重民的局限,保持着西周以来的传统特色

这是说,君主和万民之间如何像两个相连通的泽水那样思想情感相互沟通,那么人民群众就会竭尽全力为统治者效力。可见,《周易大传》的保民思想和西周以来渐次发展起来的民本思想一样,以爱民重民为手段,到使民治民为日的。所谓“民为邦本”不是在政治生活中以民为主,给人民以权力,而是在君主统治人民的前提下,把人民看作政权的基础,要君主重视人民的作用,重视民心的向背,通过德政、教化、礼洽甚至情感上的沟通,比较温和地、妥善地处理君民关系,由取得民心,以使用民力,以维护其统治。由此可见,《周易大传》的“保民”,没有突破儒家重民的局限,保持着西周以来的传统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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