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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秉和解欧阳修对于周易乾坤两卦的:用九、用六详解

用九用六解二原文

余著前論既畢,復得歐陽公說,皆與余意相發明。自古解用九用六者,蓋莫過歐陽公也。歐陽公《明用篇》云:「乾卦六爻之後又曰用九者,何謂也?謂以九而名爻也。乾爻七、九,九變而七無為,易道占變,故以其所占者名爻,不謂六爻皆常九也。曰用九者,釋所以不用七也。及其筮也,七常多而九常少,有無九者焉,此不可以不釋也。坤卦六爻之後又曰用六者,何也?謂以六而名爻也。坤爻八、六,六變而八無為,亦以其占者名爻,不謂六爻皆常六也。曰用六者,釋所以不用八也。及其筮也,八常多而六常少,有無六者焉,此不可以不釋也」。終又曰:「六十四卦陽爻皆七九,陰爻皆六八,于乾坤而見之,則其餘可知也」。

允哉,歐陽子之言也。夫曰以九六名爻,則九六者只乾爻坤爻之代名,非筮得之九六也。乾坤之九六既非筮得,何得謂六爻全變,又何得謂無首為占辭。夫曰及其筮也,七八常多九六常少,有無九六者焉。則用九用六之專指三變成一爻言,尤為顯著。

一爻成而為七八也,則不變也。一爻成而遇九六也,則用以變也。如是積之而至于六爻,六爻皆七,雖得乾卦而不變一爻;六爻皆八,雖得坤卦亦不變一爻。且或九六與七八各半焉,七八多而九六少,九六少而七八多焉,遇有用則動,遇無用則靜。此正聖人發幾,明例示人以筮法,而安得以名爻之九六認為筮得之九六,謂用九用六為六爻全變而自亂其例哉。

朱子蓋嘗疑之,而以為不安,故曰使遇此卦而六爻全變者即此辭占之。夫曰使遇則非確認用九用六為六爻全變也,謂設或如此焉耳。其不安之意自在言外。顧猶以「見群龍無首吉」、「利永貞」為占辭者,則誤會蔡墨之言,而惑于杜注也。豈知無首二語乃釋用義而非占辭。任啟運曰:「設此而為占辭,則坤盡變乾何不占乾元亨利貞之四德,而只占利永貞之二德乎?」其立說可謂至堅,為歷來注疏家所不能破。

且朱子亦既以「六爻全變當占之卦彖辭」教人矣,而獨于乾坤全變則不占之卦而占本卦,考之于古而不然,揆之于理而不協。學者苟能嫻營揲之法,而詳考六九之言,屏除千百年來注疏家之蒙說,則其心必有與我同者矣。按:《易經》本文盡占辭,只此兩節教人筮法,于乾坤兩卦發之者,凡卦皆乾爻坤爻積成也。用九用六者,申不用七不用八之義也。「群龍無首吉」、「利永貞」者,又釋九六必變之義也。

蔡墨之乾之坤,即陽變陰也,仍指一爻言,非為人筮遇六爻全變也。蔡墨不誤也,杜注誤也。杜之誤不只此,其釋艮之八,先儒尤謂其誤他注易之處,駁之者亦多也。

後又閱毛西河《仲氏易》,亦謂後人誤解蔡墨之言,惟毛釋「乾之坤」三字仍隔鞋抓癢,不能折後人之口耳。至謂用九用六若另為爻辭,則天下豈有七爻之卦?頗足補助,餘非占辭。及聖人自亂其例之說,特毛又謂用九用六為上九上六爻辭,則又忽明忽暗,不能自圓其說耳。

用九用六译文

我著完前《用九用六解》后,又看到欧阳修之说与我之意互相发明。自古以来解用九用六的,大概没有人能超过欧阳修。欧阳修《明用篇》说:“乾卦六交之后又说用九,是说什么呢?是说以九而名爻。阳爻为七、九,九为老阳之数可变,而七为少阳不可变,易之道以变之九为占,所以以其所占之九而名爻,而不说六交皆常九。乾卦之后说用九,是说为什么不用七。在占筮时,常常多静爻而少变爻,因而有无变爻不可不解释。坤卦六爻之后又说用六,为什么呢?也是说以六名爻。阴爻为八、六,六为老阴可变,而八为少阴不可变,亦以其可占之六而名爻,而不说六爻皆为常六。之所以说用六,是说为什么不用八。当其占筮之时,少阴常多而老阴常少,因而有无变爻则不可不释。”欧阳修最后又说:“六十四卦阳交皆为七、九,阴爻皆为六、八,在乾坤两卦之后而见之,则其余六十二卦可以推知。”

欧阳修说得太好了。他之所以说以九、六来名爻,则用九、用六只是阳爻阴爻之代名,而不是然得之九、六。乾卦坤掛之用九用六既然不是占筮而来,怎么能说是六爻全变,又怎么能以“见群龙无首”为占辞?他说及占筮时,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,有无九六及用九用六皆专指三变成一爻而言,则尤为显著。

一爻成而为七八之数,则其爻为静爻。若一爻成而遇九六之数,则必变动。若如此而积为六交,六交皆七,即使得乾卦而不变-爻;若六爻皆八,即使得坤卦亦不变一受。况且九六与七八各半,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。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,则遇有用而动,遇无用则静。这正是圣人以明例而示人以篮法,怎么能以名爻之九六而认为是筮得之九六?说用九用六我著完前《用九用六解-》后,又看到欧阳修之说与我之意互相发明。自古以来解用九用六的,大概没有人能超过欧阳修。欧阳修《明用篇》说:“乾卦六交之后又说用九,是说什么呢?是说以九而名爻。阳爻为七、九,九为老阳之数可变,而七为少阳不可变,易之道以变之九为占,所以以其所占之九而名爻,而不说六交皆常九。乾卦之后说用九,是说为什么不用七。在占筮时,常常多静爻而少变爻,因而有无变爻不可不解释。坤卦六爻之后又说用六,为什么呢?也是说以六名爻。阴爻为八、六,六为老阴可变,而八为少阴不可变,亦以其可占之六而名爻,而不说六爻皆为常六。之所以说用六,是说为什么不用八。当其占筮之时,少阴常多而老阴常少,因而有无变爻则不可不释。”欧阳修最后又说:“六十四卦阳交皆为七、九,阴爻皆为六、八,在乾坤两卦之后而见之,则其余六十二卦可以推知。”

欧阳修说得太好了。他之所以说以九、六来名爻,则用九、用六爻是阳爻阴爻之代名,而不是然得之九、六。乾卦坤掛之用九用六既然不是占筮而来,怎么能说是六爻全变,又怎么能以“见群龙无首”为占辞?他说及占筮时,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,有无九六及用九用六皆专指三变成一爻而言,则尤为显著。

一爻成而为七八之数,则其爻为静爻。若一爻成而遇九六之数,则必变动。若如此而积为六爻,六爻皆七,即使得乾卦而不变-爻;若六爻皆八,即使得坤卦亦不变一受。况且九六与七八各半,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。七八常多而九六常少,则遇有用而动,遇无用则静。这正是圣人以明例而示人以篮法,怎么能以名爻之九六而认为是筮得之九六?说用九用六为六爻全变则是自乱其例。

大概朱熹曾经怀疑过,但却甚感不安,所以说假使遇此卦而六爻全变的即以用九用六之辞而占断。他说“使遇”则是说并非确认用九用六为六大概朱熹曾经怀疑过,但却甚感不安,所以说假使遇此卦而六爻全变的即以用九用六之辞而占断。他说“使遇”则是说并非确认用九用六为六爻全变,是说假设如此罢了。其不安之意自在言外,其犹以“见群龙无首吉”、“利永贞”为占辞,则是因其误会蔡墨之言,而为杜预之注所迷惑。岂知“见群龙无首吉”、“利永贞” 两句乃是释其用义而不是占断之辞。任启运说:“假设用九用六为占断之辞,则坤卦六爻全变而变为乾卦,何不以乾元亨利贞之四德为占辞,却只占利永贞之二德?”任启运此说可谓至坚,为历来注疏家所不能破。

况且朱熹既然已经说“六爻全变当占之卦彖辞”,却又独说乾坤全变则不占之卦而占本卦。此考之于古而不然,揆之于理亦不要。若学者能熟练地运用掌握营操之法,并详考九六之言,则可撰除千百年来注疏家之蒙说,其心必有于我相同者。

按:《易经》本文尽为占意之辞,只有用九用六两节为教人筮法,并在乾坤两卦之后说明之,因为六十四卦皆由阳爻和阴爻来构成。之所以说用九用六,是为申明不用七不用八之义。“见群龙无首吉”、“利永贞”,又是用来释九六必变之义。

蔡墨所说之乾之坤,是说阳交变为阴爻,仍是指一爻言,而不是说为人筮而遇六爻全变。蔡墨并没有错误,而是杜预注释错误。杜预之误并不仅止此,其释艮之八亦误。其他杜预注易之误,先儒已驳之甚多。以后又阅毛西河《仲氏易》,亦说为后人误解蔡墨之言,只是毛西河解释“乾之坤”三字仍为隔靴搔痒,不能折服后人。至于其又说用九用六若另为爻辞,则天下岂有七爻之卦?颇足补助,其余的则并非占辞。及其又说圣人自乱其例之说,又说用九用六为上九上六之爻辞,则又忽明忽暗,并不能自圆其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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