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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德以化民(教化),讲广业以保民(德政),讲辦物以定民(礼治),总的倾向是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

在《文言》看来,君贵臣财,父尊子卑,本宜分辨清楚,这样才使民心信孚。而春秋以来的“臣弑其君,子弑其父”等犯上作乱的社会悲刷,正是因为没有及早“辦上下,定民志”的结果。这是从负面讲违礼的社会效应,导致天下大乱。如从正面讲,“辦上下,定民志”则是天下化成的基本。《彖》传解释《家人》卦时说:家人,女正位乎内,男正位乎外;男女正,天地之大义也。家有严君焉,父母之谓也。父父,子子,兄兄,弟弟,大夫,妇妇,而家道正;正家而天下定矣。

按照《彖》传的说法,露《家人》,内离六二阴爻居阴位,且居中得正,故云“女正位乎内”;外巽九五阳爻居阳位,亦居中得正,故云“男正位乎外”。九五在上,男道也;六二在下应之,女道也。二交的位置象征着宗法制度下男尊女卑的普遍原则,所以说:“男女正,天地之大义也。”它一方面体现着自然界的天尊地卑,另一方面也是社会生活中化成天下的基点。所谓“父父、子子,兄兄,弟弟,夫夫,妇妇”是说男女正而家道正,家道正而国治平,天下化成,其基本思路和《礼记 •大学》的“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〞是一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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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这种家道正的思想,扩而大之,及于社会,则是君君臣臣的君臣之道。对此,有的《易》学著作己做了详细的论述。其要点是:“《周易》的政治意识是君主主义的,或者说君主主义《周易》政治思想的中心内容;《周易》的君主主义思想是贯彻始终,经传一致的。”这里仅就《萃》卦《象传》的有关思想略事说解、补充。按龍《萃》卦的卦辞是:“亭,王假有庙。利见大人。亨,利贞,用大牲吉。利有攸往。”它只是记录了某位君王祭祀祖庙的活动,本无重要的政治内容。而《彖》传却加以发挥:《萃》,聚也。顺以说,刚中而应,故聚也。“王假有庙”,致孝享也。“利见大人事”,聚以正也。“用大牲吉,利有位往”,顺天命地。观其所聚,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。“顺以说”,以卦象释卦名《萃》的含义。《萃》下坤上兑。坤,顺也;兑,说也。

故日“顺以说”。“刚中而应”,以交位释《萃》有聚义。或以上兑之九五居中,下坤之六二应之为说,仅六二一阴爻应之,很难说是“聚”。还是荀爽的解释符合《彖》传的本义:“谓五以刚居中,群阴顺说而从之,故能聚众也。”所谓“萃”或“聚”,是萃聚众人,而不是个别人或少数人的亲比。这才符合天地万物聚同的规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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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彖》传说“观其所聚,天地万物之情乃见突”,依然是“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”的意恩。故王彌注日:“情同而后乃聚,令合而后乃群。”从《萃 •家》可以看出,《周易大传》讲“辦物”,定民”,还有下萃于上,民聚于君的问题。“辨物”“定民”的第一层含义是在社会成员中区分君主和臣民、统治者和被统治者,简言之,即同之所以异之。这是上文己经讲过了的。其第二层含义是异之所以同之,即以“辦上下”达到萃聚臣民的目的,这样才能“上下交而其志同”(《泰•彖》),君主和臣民都做到“天位凝命”(《鼎•大象》),天下化成。

《周易大传》讲崇德以化民(教化),讲广业以保民(德政),讲辦物以定民(礼治),总的倾向是中国古代的民本思想。关于古代的民本思想,许多讨论中国传统文化和评价《周易》的论著说得已经很多了。受到时贤的启示,《周易大传》有关化民、保民、定民的思想,是西周以来民本思想的继续,而有别于战国时期孟子为代表的民贵思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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萃卦 家人卦 泰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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