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案例

天人一本论,理根于人心,充塞宇宙,心明此理

杨简依其*天人本一〝说,在《己易》中批评了《系辞》中的某些观点。他认为《系辞》中除标有”子日”的章节外,皆非圣人之言,非孔子所作。他在其《易传》中评论说:“其尝谓大传非圣人作。于是乎益验此一章,乃不知道者推测圣人之意,其如此甚矣。夫道之不明也久矣,未有一人知大传之非者。惟子日下乃圣人之亩.则非°(《易传》卷二十)“此一章”指圣人观观象作卦章。他认为此章非圣人之言,就是依据其“天人本一“说。他说:“天祭地法,鸟曾之文,地之宜,与凡在身及在物,特行严此心此明之中。非如此一章辞气之劳也。"(同上)是说。八卦来于人心即道心,不是模仿外物,故以此章为非。他在《己易》中,进而批证《系辞》文“易与天地准”说:

吾道一以贯之,此孔子之言也。其日易与天地准,此亦非孔子之言也。何以明之?天地即易也。幽明本无故,故不必日仰观俯察而后知其故也。死生本无说,不必原始要终而后知其说也。

天人一本论,理根于人心,充塞宇宙,心明此理

“天地即易”,按其“己易”的观点,是说、我的心即是易,天地即在我的心中,无所謂”与天地谁。”〝的8本 无放”,是说,的明根于人心,不必出;于终始之理,亦非出于生死之数,亦非出;于阴阳气化,而是基于人心。总之,杨氏认为,“天人本一〝,“吾道一以贯之”,不必于己心之外寻找天地法象及其变化的原因。据此,他又批评《系辞》文“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”说:

大易,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,此孔子之言也。圣人即易也,德业即易也。继日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,又非孔子之言也。何者?离易与天地而二之也。

〝孔子之言”,指《系辞》中冠有“子日”者。杨氏认为,圣人之心即是易,说易行于天地之中,是将天地与易割裂为二,即以天地与圣人为二,不懂“天人本一。”此说,不以易与天地并列,可以说是对程额说的进一步发展。又其批评《系辞》文“乾坤毀无以见易”说:

乾即易,坤即易。其日乾坤毀无以见易,易不可见,则乾坤或儿乎息。又日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。其非圣言,断断如黑白,如一二之易辦也。

是说,乾坤即是易,本在我心中,不是有乾坤对立而后方有易。同样,我的心即是道,如其所说“此心常见于日用饮食之问”,“道也未始须舆离也”(同上),非居于有形之上,故《系辞》所说,非圣人之言。

从杨简对《系辞》文的批评中可以看出,他反对于人心之外寻找《周易》的法则,认为“天即道,天即乾,天即易,天即人”。(同上)因此,学习《周易》,不能求之于书本,应求之于心。他说:“善学易者,求诸己,不求诸书。古圣作易,凡以开吾心之明而已。不求诸己而求诺书,其不明古圣之所指也。”(同上)“求诸己”,即其所说“近求诸心。”“求诸心”,可以说是心学解易的基本精神,其理论思维的基础则是程颢以来倡导的天人一本论。

天人一本论,理根于人心,充塞宇宙,心明此理

杨简以“己易“来闻发天人一本的思想,也有自己的特色。他通过对《周易》的解释,将心学派的观点引向唯我论。程额以“易”为生生之仁,认为圣人有此诚心即是天地之化育,不区分主观和客观。陆九洲则以“易”为仁-义和大中之理,认为此理根于人心,充塞宇宙,心即理,心明此理,既成己,又成物,融客观于主观之中。而杨简则讳言天理,直以道心为易,特别是以己之心为易,认为天地万物、万事万理皆我心性所固有,以宇宙为我之放大,视客观为主观之显现,形成了以个人意识为世界本质的本体论。此种本体论,亦可称之为心本论,其理论恩维必然通向唯我论。杨简以易为已,便是此种思想的先驱。明代心学大师王守仁,就是在杨简易学哲学的影响下,终于将其本体论引向了唯我论。

可以看出,宋代心学产生和发展的历史,就其理论思维发展的逻辑进程说,由于推崇《孟子》和《中庸»中的天赋道德论,将仁义之心和诚心,特别是伦理生活中的自觉性和主观能动性无限吹涨,不区分天和人、内和外,最终导致以自然和社会依赖于人心(又称之为“神”,“神明“或“精神”)即个人意识而存在的结论。这一结论不是直接从《孟子》和《中庸》引申出来的,而是通过对《周易》经传的解释而实现的。心学派的易学哲学同样对其哲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影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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